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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2年來,他的修表生意一直很紅火,隨著漸漸老去,他傷感地說“乾不了幾年了”
  昨日,渝中區大坪,趙吉林正在維修手錶,神情十分專註。 圖/重慶晨報記者 苑鐵力
  渝中區大坪支路上有一家遠近聞名的“趙記鐘錶店”,小店只有幾平方米,裡面擺滿了各種鐘錶,它是大坪片區的第一個修表攤子。老闆趙吉林今年50歲,從18歲那年開始,他就在這兒修表,一修就是32年。大坪支路上的老房子變成了高樓大廈,身邊的同行們來了又走,可是趙吉林從未離開過這裡。他說:“以後我也不會離開,除非我乾不動了。”
  愛上修表,一干就是32年
  店門口擺著一個老舊的鐘錶修理台,修理台的黃色臺面已經有些發黑了。臺面上放著一個生鏽的鬧鐘、小鑷子、小鉗子等修表工具。昨天上午,一位穿著黃色上衣的中年男人坐在台前,將手裡的黃色座鐘拆了開來,並小心地把黑色的機芯摳出來。他就是這家店的老闆趙吉林。
  還是個孩子的時候,趙師傅就對鐘錶產生了興趣。上世紀70年代,趙師傅家有一個綠色鬧鐘,他總是趁大人不在的時候把鬧鐘拆下來,然後又悄悄裝回去,大人對此從未察覺。1981年,趙師傅高中畢業開始修表。僅學了一個月,他就在現在開店的地方擺了個修表攤,從此開始了32年與鐘錶為伍的生活。“當時,大坪支路這一片只有我一個人修表,客人都喊我‘修表的小娃兒’。”“那時候,這手藝了不起,受人尊重!”趙師傅說,上世紀80年代初,手錶是個時新玩意兒,人們把手錶看得很重。當時,他一天就有兩三塊錢的收入,而吃頓飯也才一兩毛錢。
  看見生意好,邊上陸陸續續開了三四家修表攤子,到1987年左右,這一片的修表生意達到頂峰,一條路上就有八九個攤子。但好光景並沒有持續多久,1991年左右,電子錶開始在國內流行,修表行業的生意也越來越差。隨後幾年,身邊的修表攤陸陸續續都關了,而趙吉林的攤子卻依然擺在那裡,他又成了這條路上唯一的修表匠。
  令人刮目相看的是,即使大環境不好,趙師傅的修表生意卻依然紅火。在這附近生活了近20年的呂先生每天都經過趙吉林的鋪子,“很多人專門找他修,沒看他多清閑過。”
  2009年改善市容市貌,趙吉林的修表攤不能再擺下去了,趙吉林就租下了攤子對面一間三四平方米的小店,繼續修他的鐘錶。店面雖小,一年的房租也要兩萬塊,而趙吉林修表的收入付了房租也就所剩無幾了,為了支撐修表的喜好,他開始賣鐘錶,同時發展了幫打火機加氣、配鑰匙等多種副業,但他最享受的還是修表。“我沒想過改行,我喜歡這個,願意乾這個!”
  “生意全靠這些老主顧”
  後勤工程學院(簡稱後工)當時在大坪,裡面不准人私自進去擺攤設點,但趙吉林每周都會在裡面擺兩天攤兒,一擺就是近十年。後工的學生都很相信他,鐘錶壞了都放著等趙師傅來修。“我的生意,全靠這些老主顧!”趙吉林說,顧客中還有一位列車員,每次休班回家,他都會把同事朋友的壞錶帶來讓趙師傅修理。
  現在,趙吉林平均每天要修20來只表,生意似乎從未差過,除了有一批忠心的老顧客,不太計較也是一大原因。
  周先生和趙吉林認識近十年了,只要是修表,他都只找趙吉林。“我就相信他,外面換個電池要15塊,他只收10塊!”聽到周先生的肯定,趙吉林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  趙吉林說,修表這行不比以前了,很多表都出了新功能,給他修他也修不了了。“不是不會,而是沒有那些零件。”
  趙師傅今年50歲了,他的眼睛開始老花,如果光線暗一點,他看手錶零件就會有些模糊。不過,趙吉林很自信,靠手感也不會出錯,“就是擰螺絲的時候有些慢了!”
  “我老了,鋪子就要關了”
  趙師傅也知道自己乾不了幾年了,但他對鐘錶的熱愛從未變過,他經常逛鐘錶店。在電視、報紙上看到新出的表,或者手錶又出了啥新功能,他總要第一時間跑到商場去看看,請售貨員講講功能。
  “等我不幹了,鋪子就要徹底關了。”看著身後的小店,趙吉林很傷感。他有兩個女兒,但都不願意傳承他的衣缽。趙吉林還收了三四個徒弟,不過出師以後都去做了別的生意,沒人願意再乾這個了。
  趙吉林把手中剛剛換了機芯的黃色座鐘重新安上表盤,來回地撫摸著。就和這座鐘一樣,趙吉林不知道他的修表生涯還能堅持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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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歲月流逝,那些帶著時代烙印的老店一個個遠離我們而去,但還有人堅守著自己的手藝。我們報道過在江北塔坪修了十幾年腳的夏師傅,近日關註修表達人趙師傅。在你每天進出的小巷裡,有沒有這樣一些承載我們記憶的小店?歡迎撥打966966或@重慶晨報官方微博和我們一起分享他們的故事。
  重慶晨報見習記者 石亨  (原標題:老趙的修表攤擺了32年,苦惱沒了接班人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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